「你想要怎樣的世界,就想辦法影響一切」
同樣的一份不甘,有人走出故事,有人踏入故事;
同樣的一隻黑手,有人活於篇章,有人死於情節,
一筆既落,註定永世不休的糾纏。
誰
會是題下終章之手?
誰
會是烙下墨殤之人?
首先這段楔子提示,墨人並非鐵板一塊。
楔子目前尚未出場的只有一開始手持魔筆的人,之後魔筆手持者依序是車鴻儒→道拂衣→一劍拂塵→魔化一色秋。
而魔筆最早是在魙域出現,才會有鬼可汗那段「你是誰,為何要來行刺!」,之後在鬼域留下《異想詭錄》、《煉魄六術》,才到人間留下《拾異經》等書。
從鬼可汗看到向小簪身上的刺青所言:「這是魙域的青歃刺紋之法,是掩藏元靈身世的獨門秘法。」
因此魙域是最早的墨人出生地,其他墨人一旦學習魙域異法,西窗月就無法聞出,他們本就非人,只是陰陽兩界的遊魂,借由血墨實體化。
誕鬼妄筆,原指此筆寫下誕生在魙域的異鬼,此位異鬼就是第一位墨人。
第一位墨人,就是在魙域殺掉鬼可汗之人,此人目前是魔化一色秋的操縱者,或者鬼齋狐一人分飾兩角,同時也是血淚之眼擁有者。
回頭來看血淚之眼的傳說:
「血淚之眼相傳乃女媧造人之時,不幸被樹枝割傷流下一滴鮮血在一泥人的臉上,從此泥人墮入百年輪迴,成為不世出之天賦異稟。
傳言有此異眼者能達到非天非人非陰非陽之絕世武學境界,世稱血淚之眼。」
女媧造人指的是誕鬼妄筆造墨人;被一滴血滴到的泥人,就是第一位墨人;墮入百年輪迴則是此位墨人一直在魙域嘗試理解人的思維,聽取許多來往之魂的故事。
他聽到許多宇宙怪誕與人世遺憾,沾染太多負面情緒,因此憤恨世間,勢毀天下圓滿,第一位墨人就此成為「誅世之墨」。
但殺掉車鴻儒的墨人,卻有強烈變人的動機,這個墨人,是拿走桌上用血墨寫成書的──向南宮。
向南宮為「變人」,做了很多努力,他跟文太公(或鬼齋狐)合作,用七郡的女人做實驗,向南宮提供墨人的理論,文太公負責實際操作嘗試。
小簪是他們第一個實驗成品,用向南宮死去妻子之魂重塑而成,兩者都還是墨人,因此是用青歃刺紋。
但衍半生不同,他是用向南宮的墨魂注入胡楊淚的子宮生產,已經非常近似於人,只是身上注入的墨魂會不穩,需要補心玦維持。
我認為墨人應該有二個世代,兩者雖然都是魔筆創造的生命,但魂體性質不同。
第一世代
誅世之墨、鬼齋狐(或魄兒)與向南宮,他們是魔筆直接創造,擁有自身意志,不一定聽從誅世之墨安排,而是依自身目標決定配合與否。
車鴻儒之死就是例證,前面的魔筆持有者,要麼被他人所殺(西窗月殺道拂衣),要嘛自封(一劍拂塵),未曾聽說墨人會反殺魔筆持有者。
向南宮殺車鴻儒,可見他擁有自身意志,不受誅世之墨控制。
另外,像蒙面人搶魔筆,可能是跟鬼齋狐演戲,也可能是真想搶魔筆,來實現自己夢想。
第二世代
這是誅世之墨手持魔筆創造出來的墨人,如攻擊龍宿的墨人、傲凌霄,是誅世之墨的再創造,他們不像第一世代會違逆誅世之墨。
在這兩者中間,還有個1.5世代
他們不同於墨人,並非是魔筆創造的生命,而是被墨氣感染或控制的人類,如向小簪、衍半生和辰太尋明。
創造衍半生是用算九泉使用的蝕魂歸元,胡楊淚提供衍半生人的部份魂魄,向南宮則以魂換魂,以墨氣彌補虧欠的魂魄,兩股魂體不相容,需要補心玦穩定。
辰太尋明則是誅世之墨以墨氣直接感染原有魂體,造成魂體不穩,容易被誅世之墨利用墨氣控制。
現在來談談蒙面人問題。
二、路線1─蒙面人是向南宮
這是比較容易合理化的寫法。
向南宮當初應該是借誅世之墨的能力,才學會青歃刺紋,他跟誅世之墨是盟友關係,因此幫誅世之墨混淆眾人視聽,並且借此達到自己目的。
那他為何要告知骨醜自己是墨人?
以退為進,隱身幕後
他答應龐蒼遠要舉行公審,就已經為此布局,他大可不理會龐蒼遠,將他當場格殺,就算有交托給劍子的信,能奈他何?
劍子對七郡只是外人,龐蒼遠信中所言沒證物證人,他大可講是汙衊抹黑,不予理會。
龐蒼遠說:「因為同樣了解你,深知你貪求的是什麼。」
這句話透露出向南宮在接到信時,就知道龐蒼遠會怎麼做,而他也知道誅世之墨的計畫,他知道契機到來。
但向南宮需要有扳倒自己的手段,他不可能直接告知龐蒼遠,骨醜是個很好利用的對象。
成功
骨醜的敵人,未來同樣也是自己的敵人,等於幫自己除去大敵。
失敗
反正要借勢退居幕後,能用骨醜隱藏自己真正的動機。
七郡有5項不安定因素,龐蒼遠要翻盤沒想像的難:
1.被情打動的玉題肩
玉題肩最重視兄弟情義,如果龐蒼遠真心付出,告知他戰友戰死是向南宮的詭計,玉題肩不一定會繼續支持向南宮。
2.本就是牆頭草的浪鳴峰
浪鳴峰都敢幫夜王逃脫,難保不會在局勢對向南宮不利時倒戈。
3.知道向南宮是自己仇人的江獨步
如果知道向南宮是殺車鴻儒之人,他救自己是陰謀,當場沒開殺已是莫大忍讓,不可能會支持他。
4.跟道拂衣根據地同樣的善哉
一直覺得善哉跟道拂衣同樣選杏淵書穴當根據地,他真的不是誅世之墨暗樁嗎?
5.得知自己身世的衍半生
衍半生調查胡楊淚所說的話,得知自己的母親真是胡楊淚,左右為難下,可能會棄權。
向南宮明知如此,他所求為何?
變人!
還記得向南宮講盆哉那段嗎?
「老夫養盆數十,就獨鍾這盆,而它也沒讓吾失望,總能生出別姿態與意境。」
騷首,一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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